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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抖了抖,小声道:“婢子,是二夫人的丫鬟如玉,在等家主醒来。”
张长修躺在床上,表情有些微微异样,似乎是在梦境被吵到了。
转醒的迹象明显,却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领头的亲卫,瞧着如玉着实怪异,眼神示意手下人将如玉给押下,手一挥。
“搜!”
那些大老爷们便一处处搜查起来,动作粗暴,毫无怜惜之情。一时之间,整个屋子乒乓作响。
珠玉倒了满桌,绫罗丢了满地,柜门打开,屉子乱扔。瞬间,屋子凌乱如狗窝。
如玉被押在旁边看着,心揪在一块儿,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每一样动作。明显的,做贼心虚。
怀王在外面等着,目光落在花氏手腕上的绢帕,毫无顾忌之意地上前将其扯掉。
一道不浅的刀伤暴露出来,是才愈合没多久的新伤。
“怀王如此,可有调戏官家女眷之嫌。”花楚儿不着不忙地斥责了一句。
怀王轻笑:“既是为了查案,哪里又顾得上礼法?”
花楚儿回笑,笑不达眼底:“查案之事,不是得由太守来为?怎敢劳烦怀王亲自来查。家主将醒,有什么案子,等家主醒了再查也可,还更合国法。”
听她换了说辞,托出了国法。怀王瞧她淡定自若,暗道此人定是做好了准备,也是不急。
只管先等第一次搜查的结果。
“等太守醒来,怕是什么都晚了。”怀王轻吟,“这伤口是如何来的?”
花楚儿垂眸看着手腕上的伤,毫不在意道:“今日削水果,不幸误伤。”
“削水果误伤?”怀王完不信地嗤笑一声,“本王怎么觉得,是故意放血的呢?”
花楚儿的眼睫毛颤了颤,从容道:“怀王是何意思?妾怎么有些听不懂?”
“本王平日里就喜读些杂书异志,对育国的蛊术也有几分涉猎。”怀王故意停顿,见花楚儿脸色有了转换,继续道,“听说,有的种蛊之人,学艺不精,后面便无法控制蛊虫,便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压制住蛊虫的魔性。”
“怀王所言,妾听不懂。”花楚儿垂眸摇头,“妾也不曾指使人去偷怀王的玉牌。便是借妾十个胆子,也不敢行如此不端之事。”
“事实如何,待会儿不就见分晓了?”怀王不予理会她的狡辩之言,道,“本王待会儿便让人来查看太守身子,看看是否被人下了蛊。若是太守被人下蛊,那便逃不了干系。到时候,无论玉牌是否在此搜到,都免不了一番牢狱之灾。”
花楚儿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太守就算被人下蛊,又怎么能证明是妾所为?没准儿,是被赶出府的太守夫人,常氏呢?”
怀王看她不语。
“怀王不知,自从太守夫人触柱后醒来,家主便事事不顺,一直言是被常氏下了蛊咒。”花楚儿眉头紧颦,表现出一脸的怨恨,“太守夫人在害得妾小产之后,离家出走,家主便突然病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怀王眉头微皱,道:“的孩子,到底是常氏害的,还是自己造孽,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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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知肚明。”
“怀王说的是哪里话?当时虽然有大夫言,妾的孩儿难保,但妾努力配合,一心求着孩儿平安。”花楚儿凄楚道,“若是没有太守夫人的一碗堕胎药,没准儿妾的孩儿已经转危为安,只待顺利生产。不过,家主也说,妾的孩儿当时难保,也有可能是因为常氏背地里做了妾的小人儿。”
怀王听得她的狡辩之言,不禁勾唇,暗道是个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
这样厉害的小妾,常乐那个单纯还有些傻气的摊上,可不是被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以往之事,太守之前已有判断。若是重新计较案情真伪,那也是太守醒来之后的事。”
她要狡辩,怀王便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就是。
“妾说那些话便是想说,定然是常氏下蛊。她都扎得小人,会下蛊之事也不稀奇。”花楚儿格外笃定。
“妾正是觉得夫君病的没由来,大夫又查不出病由来,便也早就怀疑是中邪之事。妾虽出身卑贱,却也听得,血能压邪。果不其然,偷偷让夫君饮了妾的血后,夫君的身子也能好上一时。”
花楚儿一番话,怀王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管家已经在震惊之余,涕泗横流。为自家二夫人的大义深情所感动。
“怀王,二夫人事事为家主,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家主之事啊。”张守痛声求情,“还望怀王明察,莫要冤了二夫人啊。”
怀王静瞧他这模样,只觉滑稽可笑。
这个花氏确实心思缜密,巧言善辩。平日里定然没少骗这些淳忠之人。
“凡是讲求证据。本王也不是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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