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戮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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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是永远也不满足的魔鬼,鬼娃娃亦如是,那个叫狼烟的男人也亦如是。
大地侵着血,这些血跟尸体混在一起,光鲜亮丽,在夕阳下散发出妖艳的红芒。
细雨不是一把名刀,他没有凤尾剑的快,也没有怜星剑的狠,火纪宫的剑在刺入皮肤的那一刻,立即毙命,顶多是只有一道口子,轻窄的如同蝉翼,而且很深,仿佛要将半边脖子隔断。
但是,细雨不同,精绝古城进贡来的乌金,是天下所有万金当中最贵重的,贵无需解释,王公贵族们要做刀,往往只需要在铁水里参杂一点,就可以坚硬无比,没有人会有胆子用百斤乌金打造一把无坚不摧的刀。
那就十分沉重了,百斤的重量,提起来都嫌麻烦,更别说挥动了。
所有,练过武功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冰刃,能削铁如泥,一剑封喉的发力点是在小臂,在手指,而不是手腕。
因为,手腕是脆弱的,刀子又那么死重,只需一刀,可能就让这条手腕永远的报销掉。
但是,总会有人不怕邪,比如这个叫狼烟的疯狂家伙,他的小臂练到可以举起山岳,五指练到碎骨断铁,所以,这种力求完美的人,总会疯狂到出人意外。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手腕,这双手腕也就成里杀人工具的一部分。
很难想象,小臂,手腕,手指,三点一线,挥出的一刀,该是有恐怖。
那些妖兽的尸体上,没有整齐的刀口,虽然都是一刀毙命。
他们仿佛是被撕裂,被一种强大到无法无天的力量,从身体的一段撕开向身体的另一端结束。
就好似龙凤酒楼里的手撕白斩鸡,上菜之前,店小二总会举着一双乌龟手,用黢黑染着黄泥的手指甲,抓住鸡脖子,飞快的撕扯,啪啦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所以,刀无锋!
这不是一个笑话,而是赤裸裸的现实,就像没有穿衣服的妓。女,眼睛看的到,手指摸得到,是真理,真理都是赤裸裸的。
刀锋很钝,钝道拿手去摸,仿佛在触及少女的酮体,光滑,柔软,带着丝绸般的雕光。
这样的刀是无法杀人的,他甚至连三岁孩子的脖子都割不破。
他唯一能杀人的办法只有,外力灌入。
就像一颗从十万丈上空冲下来的炮弹,势大力沉,宛若奔雷。
这一点狼烟可以做到,而恰好他的本名武功里有刀法,这本刀法的名字就叫烈刀。
烈烈长刀,惟天为大,十龙镇域,四象擎天。
一句话就可以证明,这本刀法的强横。
无关内力高低,只关力量强弱。
他需要无锋的刀,一柄可以连骨头都砸碎的钝刀。
此刻,风抚垂杨柳,一滴暗红血滴落,它似女人雪白胸脯上的朱砂痣,又似苍茫地上的一片玫瑰红。
那样凄美,那样哀伤……
它落在雪里,有流进血中,那是冰峰大地上三百六十五具紫翼狂狮的尸骸。
尸体还很新鲜,就像刚从海里捕获来的春子,尽管不是活蹦乱弹,却依然柔软有弹性,处处张扬着血肉的活性,甚至还在微微抽搐。
吞鬼娃娃屹立在天地之间,它无休无止的张扬着诡异黑炎,满口獠牙下露出贪婪的琥珀色。
狼烟握着刀,刀锋清冷,只有寒芒,没有血光。
足已经说明,这把刀有多快,或者说这个人出手的时候有快。
刀子无锋,竟然削肉碎骨间,不掺杂一丝鲜血
凄凄艾艾里有长歌,是一个少女唱的乡愁,道:
天涯思君难自量,不堪回首,过目难忘。
二月红花堂前燕,飞来青丝,又往何方……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是云通子与熊二的头七。
她连着七天来每每都用这首歌去祭奠死去的人,少女嗓子尖,唱出来更像是哀怨。
狼烟饱受死亡与鲜血的洗礼,默默的站在那儿听她把歌唱完。
最后的曲调是诡异的高扬小调。
尸山血海里更添七分冷色,黑炎不断燃烧,它弥漫在枯草,荒原之间,将所有的灵魂吞噬殆尽,秦岭大地中,早已被杀的没有一丝生灵。
天空中的雪也仿佛畏惧这片黑暗,在杀意中不敢飘落。
“我感受到你的内力,又强了不少?”
洛宁恍惚间有些失神,她如一根枯死的朽木,嗫嚅道。
狼烟抽回长刀,刺入背上的刀鞘,寒芒收尽,冷血一声,侧目,微微点头,道:
“的确。”
洛宁便将目光转到了他背上的三把刀上,奇怪道:
“刀无锋,你就不能找一块随便的磨刀石随便磨一下吗?”
狼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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