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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放牧的则是跟着汉人学习种地,免除十年赋税。汉匈通婚者一样免除十年赋税杂役。由于河网的密布,夏季的大水,对夏国诸地没有一丝一豪的损伤,反倒是让玉米、土豆等更加健硕。秋时粮食作物增加两成。汉地传来的消息表明,反对势力还是不甘于寂寞的,刘启还是恢复了刘彻的太子位,王痣同样恢复了皇后之位。废皇后薄氏被欧阳轩带到了夏国,每天和刘慧、义妁、主父妍领着白狼,象征性的放着几只毛色鲜亮的绵羊,和周边的匈奴人学说匈奴语,喝奶茶,生活得倒是相当快活,将义妁收为义女。直到刘慧怀孕后,才放弃了那几只可爱的绵羊。天天领着白狼和义妁、主父妍围着刘慧转,看那架势比自己怀孕还紧张。汉地关中地区、河南、山东等地夏季洪水滔天,淹没良田无数,再一次迫使乡民背井离乡远赴夏国。
开春时节欧阳轩的第一个儿子终于出世,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夏国上下,包括匈奴牧民在内都是高歌欢舞,刘启也送来了贺礼,匈奴军臣单于的贺礼来得比较晚。经过和聂聘等人商议,最后由薄后定夺,取名欧阳宏。随着高产的玉米土豆等作物的丰收,夏国的这一年过得很轻松惬意,各项措施在欧阳轩的建议下一一付诸实施,兴农事,开幼学,建城池,修驰道。最初培养的二百名学生现在成了夏国科研建设的主力,黄河之上建起了三座大桥,开设了瓷器、钢铁、纺织、兵器等数十座工厂,出兵从卫氏朝鲜手中夺取了辽东半岛,在后世旅顺港的位置建了一座造船厂。在漠南和左贤王领地多处勘察得铜矿十多处,大量开采冶炼。发行五铢钱,实行金银铜三种币值流通。
经过二十多年的生产建设,夏国已有人口两千万,先后平灭乌桓、鲜卑、夫余、肃慎、卫氏朝鲜等部,驱民下山开化教育,再加上大量的汉地贫民通过各处边关涌入夏国,如今是仺谷丰盈,物资储备充足。每五年的朝觐,欧阳轩一直没有再回长安。汉地依旧是尔虞我诈的朝政,欧阳轩退出中土后,在袁盎和卫绾的鼓动之下,儒家学说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繁荣,平日里还是如前,不思劳作,贬斥工商。如今刘启已经老迈,年过古稀,送信至夏谷,欧阳轩连夜带着白狼和亲兵启程直奔长安。
未央宫,清凉殿。
刘彻拱手立于刘启病榻前,“彻儿,夏国可有信来?”
“回父皇,夏王回信,不日即可入朝晋见。只是儿臣以为,此子不忠,不足信”。
“一派胡言,咳,咳,咳,夏王若不忠,汉室早已成灰。现今国力虽盛,却远不及夏国繁盛,何也?朕诲之当初驱放夏王,否则汉室之地定是如夏国一般,国力强盛,兵精粮足。朕百年之后切记不要惹怒夏王,否则国之不存”。
“区区藩国,不足为惧。儿臣所练期门羽林,足可抗之”。
“咳,咳,咳,咳,万万不可。汝尚不知夏国兵卒之强,当年横扫漠南,强突陈仓,破长安只在须臾之间,汝意如此,朕即刻废汝。朕悔不该不听夏王临别所言......”。
此时殿门口执事黄门来报:“陛下,夏王入朝晋见”。“快去宣来!”。“诺!”
“汝先退下吧,不得有不轨之举”,刘启朝刘彻挥挥手,言道。“诺!”刘彻极不情愿的,转身而出。不到一刻钟,欧阳轩在黄门引领下,行至殿中,在刘启榻前躬身施礼。“二十余年未见,陛下安好”。
“夏王长安一别,双十之年。朕甚是思挂,只是朕年过古稀,身体日衰。再无往昔之能尔”。
欧阳轩上前做到诊位,搭脉而事。脉若游丝,气息奄奄。拿出听诊器,听了听肺音,湿罗音渐重。“陛下所染肺疾日久,已是无力回天。若早些时日,臣尚可医治”。“无妨,朕招夏王前来,只是有所托。彻儿气盛无常,还请夏王日后多有协助”。“陛下言重,臣即以立誓,必当遵守”。
欧阳轩赶紧拿出精装的金石粉,让黄门取水,将金石粉末撒入水中。“陛下,暂且服下此水,能缓解一时”。“朕已知天命,无需夏王*劳”。“哪里话来,若不是陛下昔日对臣有知遇之恩,焉有轩今日”。在黄门的服侍下,刘启勉勉强强的喝下水,欧阳轩又为其打了一针链霉素。看着刘启昏昏睡去,才出殿回驿馆。长安城较之二十年前变化不大,还是一如往昔一般死气沉沉。
第二天欧阳轩没有进宫,而是带着侍卫在长安周边转了转,去自己原先的封地看看。在夏国已经广泛种植的土豆、玉米,在关中平原居然看不到一株,还是那些低产的粟米。虽然过去二十多年,汉朝疆域里感受不到一丝的变化,带着强烈的失落感再次回到驿馆。门口站着一人,似乎有些面熟。待欧阳轩走进,那人上前躬身施礼道:“草民司马相如见过夏王”。“长卿,为何早些年月不来?”。
“前些年月,草民曾追随梁王,梁王幽禁后,相如无处着落,自是回乡度日。前些时日,闻夏王进京,特出蜀,拜见夏王”。“嗯,里面叙话”。将司马相如请到管驿厅堂之中,命侍卫满上茶水。品着茶,欧阳轩缓缓说道:“长卿日后有何打算?”。“未曾想过,相如也只是徒有文学,尚无他技”。“无妨,不知可否去本王之处,与大学中教些诗文歌赋”。“如此相如谢过夏王”,说完起身躬身施礼。“回去将家小财物安置妥当,不日即随本王启程吧”。“相如定当为夏王鞍马所驱”。
“本王现正当用人之际,如有才学之人尽可推介一二”。“这是自然。只是现今汉室才学颇高者皆为儒生,不知夏王可否愿意?”。“哈哈,儒生若往苦寒之地教学,恐有些为难,本王亦会斩之”。“哦,如此,相如知如何去做矣”。“夏国现行行楷之书,长卿要多学学。莫不要惹出笑话”。“嗯,这是自然......”。话还没说完,侍卫急忙来报:“禀主公,匈奴伊稚斜单于,与数日前越过大漠,与三日前侵袭夏国黄河岸边多城。国相请王示下”。“兔崽子,竟敢如此大胆。速去传命,命国相集兵与黄河东岸。某欲杀之而后快”。转身对司马相如道:“兵临紧迫,还请长卿收拾停当后,自行前往夏谷。本王即刻启程回夏”。“如此,夏王当以大局为重,相如告退”。“长卿慢走,来人送客”。
欧阳轩赶紧穿戴整齐,进宫面见刘启辞行。
“陛下,如今匈奴趁本王进朝,袭扰边关,臣请辞回师平边患”。“哦,如此也好,朕无力相助,夏王多有担待”。
“臣请陛下遵守诺言,严防朝中诸将挑起汉夏边事。让臣为难”。“这是自然。请夏王放心前行”。君臣二人在此言谈,却不知在殿外尚有一人,洋洋自得。
与刘启辞行完毕,带上亲兵侍卫,打马直奔陈仓,刚出右扶风,前面一哨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手持长枪,点指欧阳轩道:“欧阳小儿,留下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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