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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父弘看着母女进了木屋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欧阳轩面前。“谢公子成全”,这一跪把欧阳轩造愣了,赶紧上前扶起主父弘,这个年代不是清朝,还不兴跪拜礼,汉人的脊梁还是挺的,一个人一生只跪拜天、地和祖宗父母,即使是奴仆见到皇帝也都是男的施拱手礼,女的施侧身蹲礼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万福礼。“在下哪能蒙受如此大礼,这是折杀与吾”,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他来到房屋西侧一个很空旷的草地。“吾以久未与人搏击剑术,请先生不吝赐教?”,说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主父弘一拱手,“如此,在下学艺尚不足赐教二字,既是公子盛情,那在下就献丑了”,说完抽剑在手,扔掉木制的剑鞘,占到离欧阳轩10米远的位置。
右手持剑,侧身站立,剑尖斜向下,于手臂保持一条直线。欧阳轩倒是没有抽剑,而是手握剑鞘口,因为他看到对方的剑实在太短,只有不到70公分,就比自己带来的英吉沙短刀长了那么一点,通体的金黄?色,剑的护手托是圆形的木质,很小。用了太极剑的起手式,右手反握剑,跨步斜侧身重心放到两腿之间,左手伸出,做出请的姿势。主父弘也是没客气,身体突然向前,右手和剑甩向身后,到达攻击距离时,身体还是原来奔跑的姿势,右手的剑向斜上方挥动,欧阳轩运用太极身法重心移向在后面的右脚,向对方剑的攻击方向的反向侧后倾,左脚斜后撤半步,右脚没动,重心放到左脚,身体和对方剑的攻击线路成了一个x形,向后躲过剑尖,然后重心换位到右脚,右手剑鞘同时借转移的速度之力,弯肘,长剑剑鞘剑鞘头已经到了主父弘手腕处,欧阳轩身体一个急停,肘部借助急停的惯性,向侧前击出,剑鞘头点向对方手腕,主父弘躲闪不及,直接被点中手腕,剑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三秒钟的一个回合就结束,主父弘没有去拾剑,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发蒙,自诩这天下论剑术,出自己者不过几人而,但绝对不会被对方一回合击败,让自己的后续连击无力使出。“公子剑技惊为天人,在下佩服”,说完俯身拱手。“先生似乎还有后手招数,不妨使出来”,“请公子赐教”,说完捡起剑,站在10米外,把刚才用的招式演了一遍,斜上劈砍,再到最高点时,剑又画了一个弧形到腰部位置平砍,最后一式是双手握剑平刺如果要是在对方斜向上砍时隔挡,正好一个弧线平砍,完全让对方被动,再去隔挡平砍,正好给了对方机会,回剑双手握,直刺。还好自己运用了后发制人的太极剑的方法,不然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败。“好绝妙的招式,来来来,再来过”,现在完全勾起了欧阳轩比试瘾头。
主父弘还是在10米外站定,这回是双手握剑,踏右脚在前,然后左右连续劈砍向前,速度很快,外人可能只会看到光影闪动,但对于受过专业训练10多年的欧阳轩来说,还是能看清对方的挥剑线路,在对方还没到攻击位置时正握剑,斜向下向着对方剑走的线路上突然伸出剑鞘,左脚跨步在前,重心依旧在两腿之间,等感觉到与对方剑撞倒一起时,运用太极剑的粘字诀,剑鞘不是在对方剑刃上用力隔挡,而是贴住剑背,对方剑向上走时,我的剑推动你的剑背然后迫使你改变线路,借用剑的长度,在对方剑和自己剑的长度就是贴住你的剑背或者是剑刃,让你无从发力,因为剑的力道都在剑刃的攻击方向上,剑背上的力道很少,剑背上用力,剑刃上力道就弱了,最后主父弘的剑基本上就被欧阳轩控制住,就像两个牛皮糖黏在了一起,就这样黏了一分钟,在两把剑运行到主父弘身右侧时,欧阳轩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重心移到前脚上,手上的剑也突然沿着对方的剑背突然前滑,手腕先向内收,然后向外侧突然甩出发力,弹开对方的剑,而自己的剑还在原地,向下一抖腕,剑鞘头砸在了对方剑柄上,当啷,剑又掉在了地上。主父弘这回没有惊讶,也没蒙,而是拱手道“在下输得心服,以公子剑艺,足可击杀西域第一勇士铁热烈,而立功勋,与这西域博得一王之位,西域诸国曾有盟约击杀铁热烈而得刀者,则推为山王,多克铁勒诸部及诸国天山腹地诸部皆为其统”。
盟约欧阳轩倒是听韦征说过,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刀马归击杀者,别的就没说。“你从何听来?”,“此为诸国盟约,民夫亦可道来”,看来还是上了当了,怪不得那把刀车师国都能送给铁热烈,自己得了刀,那帮家伙居然直接去山谷别院找南王理论,南王干脆躲了起来,直到自己通过韦征还回刀这才回来,原来都是一个套,还有那孜古丽那天晚上做的那些话和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唉,无意中自己被当枪使了,也罢,自己历来就是被当枪使的角色。难道南王感觉到了什么,让自己来到这么一个很少人知晓的谷地?不去想了,越想越头疼。
“带我去看看你的住处,这热泉,应是别有一番滋味”,主父弘前面带路,十多分钟就来到他住的那个山洞,里面干净整洁,有木头床榻靠在洞壁上,只是木头上有些长毛,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了,洞内有条河从深处流出来,在洞口形成一个小瀑布,水温也很高,有点烫手。其他杂物都堆放在一个洞壁上凿出来的洞内,有点像澡堂子,“这里潮气如此之重,焉能适合人居住,现在就搬到我旁边的木房子住”,扑通一声,这家伙又跪在了欧阳轩面前“在下带贱内和小女谢过公子”,看来也是真性情的汉子,为了妻女能下跪,这样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比较少见,赶紧把他扶起来,“你以后就不用做牧奴了,你是汉人,堂堂的汉人,其他的自有我来说”。“在下再次谢过公子,只是这脚上之物。。。”,“哦?”欧阳轩这才看了看他的脚踝处,两只脚踝上都有两个很粗的生铁环扣在上面,用另一个铁环锁死,看样子很重。“他们母女都有?”,主父弘点点头道,“此物原为铁热烈部族所上,用的是龟兹黑铁所制,环锁一旦扣上,非砍脚而不得脱”。怪不得他放着这宽松的警卫环境不跑,就脚上这东西就阻碍了速度,再加上母女两个人,想跑也跑不了。“收拾东西吧,到木屋那,我来想办法”。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卷了羊毛毯子和羊毛编织的铺盖,还有些陶锅陶盆木碗木瓢等器物跟着欧阳轩回了木屋。
母女两个人坐在用土台上铺的毯子上用欧阳轩做的那个奶袋喂食狼崽儿,欧阳轩看了看他们脚踝,都有厚重的铁环,小姑娘的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就是小了点,用草绳拴着挂到肩上,以减轻对脚的压力。看到欧阳轩进来赶紧站起来,躬身矗立。“坐下吧,都是汉人,不必拘禁,我今天为你们去掉这脚上之物,以后你们就是汉人,不是奴隶”。说完把剑和鞘放到背包处,拿起刀和那把韧铁做的钳子拉着主父弘出了屋子。
把铁环上锁扣的铁环放到门口木墩上,找来一块差不多的石头,让他踩着,身体向外躲些距离,抽出刀,抡圆了照着锁扣猛砍下去,就听当的一声响,锁环应声而断。用钳子想把弯处弄直,结果是失败,这铁很硬,只好把弯处拉出一点,放到木墩上又挥刀砍了一次,抽出锁环,卸下铁环,看到脚踝处已经是厚厚的茧子。同样的*作把另一只脚上的铁环卸下来。又把母女俩叫出来,用同样的方法卸下铁环。小姑娘还好奇的看看那把刀,要拿来玩玩。这个要求当然不能满足,不说刀的重量,就是刀刃的锋利程度,一不小心就能割断她稚嫩的手指头,把腿鞘里的短刀抽出来,叮嘱了一番才递给她玩耍。主父弘夫妇一直躬身站在欧阳轩的身侧前方。“在下主父氏,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公子重生之恩”,“同是汉人,在这异域相逢即是缘分,不必拘礼与此,予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你当年救得莫氏,不也是报此番想法不是,哈哈,当此之地,你我即为兄弟。不知这谷中可曾有山狼猛兽”,“冬日里有些虎熊从谷口而入,偶尔也有些山豹从东面瀑布和南侧山上下来”,“起得早了,有些饿了,有劳主父兄弄只羊,宰杀,以充饥苦,这羊,兄台务须多虑,尽管宰杀,哦,对了,南王此地行辕杂物放置于何处?”,“此处行辕亦为南王躲灾避难之所,亦是藏金以图后起之地,前些日搬走一些财物和利刃,现不知尚有多少留存,藏物之所在马厩后山洞内”,“兄台只管去宰杀羊只,我自行去观瞧一番”。说完,看着小姑娘拿着刀,学着大人的样子,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向前挥舞刀,一会儿又用刀在地上挖了一朵黄花,拿着就跑到欧阳轩跟前,把刀子递给了欧阳轩。接过刀,插到腿鞘里,把小姑娘抱起来,就感觉当年抱自己儿子时一样,得有一年没看到孩子了,还真挺想,自己此次出行是在当地公安部门备了案,还投保了户外意外伤害险,希望这次失踪理赔的那些钱,能让他过得好点吧。小姑娘把黄花插到了欧阳轩有些短的头发上,都快一个月了,原来的寸头也没怎么长,那朵花不停的掉下来,不停的插,最后只好别在了耳朵上。“姑娘可曾有名字?”欧阳轩对着正在木屋前空地上用木头搭灶的莫氏说道,“贱女,哪来的名讳”,“那可不行,如此可爱之人,哪能没有名讳,这样吧,如嫂夫人和主父兄不嫌弃,在下赐令女一妍字如何?美丽而机巧”,主父弘正好背了一捆木头过来,赶紧把木头放下“如此,在下待小女谢过公子赐名之恩”,“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何谈有恩”,托住小姑娘腋下,来了个360度的大回旋,然后放下,任他去玩耍。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用隶书写下繁体的主父妍,三个字。“就用这个名字,很好听,未来或许有个你的族人会用一个音同的字,进出帝王身侧,以后就说给孩子听,你们住旁边那个屋子吧,一会儿去收拾收拾,把东西都搬过来”,“谢过公子”,“你我即是落难兄弟,以后不必言谢,我去山洞看看,有什么能用的,顺道去北崖上打点野物”。
说完也不管主父弘的反应,直接回了木屋,背上刀剑,取出登山镐,把努组装好,挂到腰上,又挂了弩箭袋,再在腰上挂上一捆安全绳,挂好各类锁具,戴上头灯,出了木屋,直奔北侧山崖。主父弘看到欧阳轩的装备时,也是傻傻地发愣,他没想到除了削铁如泥的刀剑,还有乌黑的弩和看似很奇特的镐,就这一身行头就足可以纵横东土九州之地。
去山崖的路上,看了看自己的宝马,悠然的在宽大的马厩里吃着堆放在旁边的干草,另一个马厩里是两匹大宛马。两峰骆驼则在外面卧着眯着眼睛活动着嘴。三匹马的马蹄上居然有带钉刺的马掌,自己以前一直没注意,也不知道马掌是何时出现的,但是现在这三匹马居然都有马掌。自己还曾想过用陨铁打造马掌,看来不用了,看那铁的质地也是高档货。(特此说明:在中亚以及新疆好多古老岩画里都有马掌和原始马镫的图画,岩画里的马镫明显是个皮带,马鞍则出现在近代的岩画里,本文所说的骑裸马是指没有马鞍的马,那**骑起来屁股和尾骨受不了,尤其是山路,没有经过训练特容易摔下来,那些有身份贵族和战阵上的将领是没有马镫的,有专门的马镫人,负责上马,这个有个传说,我记不清了,也就不加进来了)
绕过马厩,来到悬崖下,抬头看看悬崖,是地壳运动错裂形成的断崖,整个山崖能看到层层分布的花岗岩呈波浪状的褶皱,崖的最高处就是一个褶皱波的顶点。有用岩石垒成的台阶通往山洞,山洞实际上是一处几层花岗岩层断裂缺失造成的间隙。洞口用木头栅栏作了个门,没有锁具。
推开栅栏门进入洞内,里面很干燥,和山谷右侧的木头房子差不多,有很多杂物,牛皮羊皮码放了很多,还有些铁制的锅、盆、相应的盖子也一应俱全,铁质的架锅的架子有好几个,大粒盐有十多罐,味道还不错,不用再加工,还有100多坛的酒,尝了尝居然是低度的黑麦子发酵的酒,类似黄酒,只不过大麦的味道很浓。还有些上等的木头。洞好像很深,打开头灯,越往里走,洞越宽,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在进入里面大概200多米的地方,有个两米宽的断崖直向下,头灯照了一下,有下去的简易的台阶,顺着台阶下了有10多米就是比较平的花岗石面,再往里走了10多米就到了上面山洞的洞壁位置再往前行20米左右有个厚重的木门,还有个木栓卡助木门,反复搬了几次木栓都没搬动,只得摘下登山镐向上用力撬,还是没撬动,用头灯扫视了一圈,才在木栓的两侧找出了原因所在,原来是木栓搭在两侧石壁上,上面又被立着的木头顶住。拆掉两侧的木头,抬起木栓放到一边,用力推开门,进入洞内,这里好像也很深,顺着这个只有两米宽的洞向里走了50多米,呼吸有些困难,可能是空气中氧气含量少了,放缓脚步,前行不到20米,就看到了里面码放的东西,两米宽的洞里,放着100多块黄?色的金属,用手掂了掂,应该是黄金,还有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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