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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绝配会成为这座城市万人空巷的炫丽风景,却没料到在江朗的坚持下观礼的宾客居然连十个都没超过。
小时候辉煌婚礼的梦想成为可悲可叹的泡沫,连希翼成为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成为遥不可及的奢望。
穿着七寸高跟鞋的我开始后悔得摇摇欲坠。
后悔我头上戴着令人眩目的钻石王冠;后悔我身上穿着独一无二的雪纺婚纱;后悔我婚前一个月乐此不疲的牛奶浴鲜花浴海盐浴;后悔我一天一次顶着海底泥面膜表情迟缓连嘴都张不开的皮肤保养;后悔我为了自己能以最佳身段穿上婚纱又义无返顾地冲回健身房整日挥汗如雨地进行地狱式魔鬼瘦身训练的自我折磨。
这高昂的代价、倾心的付出只为打造一个美仑美奂的新娘,而这张扬的、不可一世的美,在青天白日下总共还没夺去十个人的眼珠子,连胶卷都没谋杀几卷,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摄影师在我周围单枪匹马地跑前跑后,真想一脚把他闷出去。
这个让人猜不透的江朗,甚至不让我通知我的模特公司,一个曾经小有名气的模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脱离人们的视线,让我连最后炫耀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似乎他娶了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当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在耳端响起时,当穿着黑色礼服王子一样的江朗站在神父旁向我深深凝望时,我便觉得这虚荣心未曾满足的所有苦痛和不平全部都受得值得。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时的眼神,那是渴望拥有和满足拥有的眼神,那是一个丈夫即将实现对他珍爱妻子一生无畏誓言的笃定开始。
一股密不透风的幸福将我从头到脚地淹没,我激动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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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婚礼餐宴举办得异常隆重热闹,和上午冷清无比的婚礼仪式相比简直有若天壤之别。
婚宴在这座城市最豪华最昂贵的酒店里举行,场面铺张奢侈得令人咋舌。
我不知是不是这位三K老兄的安排,不晓得他从哪儿弄来这么百十号人前来捧场,大多还都是商亨巨贾、名绅红伶,事事如此地兴师动众、亲力亲为,让我不由有他才是真正新郎的错觉。
为迎和不同客人的口味需求,他还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中餐西餐两大餐式摆在风格不同的宴会厅里,害得我不知该穿喜庆的大红旗袍应对还是穿性感的露背小礼服周旋。
亏了这些宾客当中还有一位专门为明星设计服装的名牌设计师戴维陈。戴着银饰吊坠的他殷勤地为我选择了一套中西合壁的晚礼服,据说是按照巩俐第一次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所穿的服装专门设计的。
站在镜子前我暗自惊叹,不是为自己惊为天人的美,而是讶异于三K的背景。
要知道这位叫戴维陈的服装设计师可是服装界的红人,他有自己独立经营的品牌,并且他眼高于顶,很难合作,大多数模特都为能上他的服装秀而感到脸上有光。
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竟然和三K交往甚密,让我不得不对三K这个人刮目相看。但随即心底又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这场由三K亲自操办的婚宴,我敢肯定那个戴维陈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模特界还有一个叫做林匆匆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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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觉得我有必要交待一下我的身份和背景:我是一个退役模特。一个月前,我还在这五光十色的模特圈里像条待死的狗一样苦苦挣扎。
虽然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模特,但我也不想把这个经历简单粗略地一笔带过。这对我而言是一种不尊重,也对不起我那五年的模特生涯至少有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嚼着水果在健身房里度过的苦难日子。
那时的我绝望地想也许我这辈子都要这样胸无大志、浑浑噩噩地度过了。
每一天我都像菜市场里展示的大白菜一样在灯光迷幻、人影幢幢的T型台上踩着节奏感十足的台步摆出各种迷人的造型,在无数镁光和目光的聚焦中,努力让自己成为全秀场乃至全国最瞩目的焦点。
但这太难了,在那么多千娇百媚的模特中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平凡无奇的我的,除非我能像何穗一样插上维秘的翅膀,虽然我也有四十二寸的大长腿。但你要知道,大长腿和大长腿之间也是有差别和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