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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过去一颗圣女果,“叫声爸爸,爸爸给你换尿片!”
一屋子人笑了好半天。
外人都能看出来沈驰言在护着许汀,许汀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拽了拽沈驰言的衣袖向他道谢。
沈驰言扭头看了许汀一眼。灯光忽明忽暗,深重的阴影里,沈驰言的眼神和五官异常深邃,他笑了一下,神情里浮起柔软的味道,轻声说:“别担心,我在呢。”
莫名其妙地,她心跳又开始加速。
许汀胡乱抓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喝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个杯子沈驰言用过。
(53)
“国王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准备好数字相连的扑克牌,再加一张鬼牌。洗牌后每人抽取一张,牌面数字就是持牌人的号码。抽到鬼牌的人最先亮牌,即为“国王”,剩下最后一张未被抽取的牌,就是“国王”自己的号码。
“国王”不能看自己的号码,也不能看别人的,然后随意叫出几个号码,被选中的号码持有者必须听命于“国王”,必须回答“国王”提出的问题,或者执行“国王”的命令。
这个游戏没什么节操,玩得兴起,当众脱衣服的都有,所以沈驰言才会事先声明,不能太过分。
加上许汀,刚好十个人,周鹤数出十一张牌,又让服务生送来两打啤酒,笑着说可千万别让我抽到“国王”牌,不然灌你们一个水饱!
众人围坐在茶几旁,许汀紧挨着沈驰言,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牌,红桃六,还挺吉利。
大概吉利得过了头,“国王”叫出的第一个号码就是六,要求是亲一下在座的某位同性。
要求不算过分,许汀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跟在座的都不熟,就算是同性,亲亲抱抱的也不太舒服。
周鹤对着话筒大声嚷嚷催六号亮牌,许汀正要举手,沈驰言忽然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然后抽走了她手里的牌,把自己的塞给了她。
不等许汀回神,沈驰言已经将牌扔在茶几上,指着周鹤说:“过来让哥哥亲一口!”
周鹤也是个人来疯,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沈驰言身上,沈驰言按着周鹤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好大一口。
周围一片叫喊,还有人吹了声口哨,气氛瞬间热闹。
坐在许汀对面的一个短发妹子大概看出了端倪,凉飕飕地说:“愿赌就要服输,谁都不许搞小动作!”
沈驰言笑了笑,没说话,当着众人的面,抬起手臂搭在许汀身后的椅背上。
行动间,许汀闻到沈驰言身上那股淡香味,昏暗的光线让她头晕,有一种要溺毙在这间屋子里的感觉。
游戏继续进行,周鹤抽到了“国王”牌,嚷着让十号用卷纸缠头,缠成阿拉丁的模样,一直到游戏结束。嚷了半天也不见十号亮牌,这才反应过来,十号就是“国王”,周鹤实打实地坑了自己一回。立即有人拆了卫生间里的卷纸,集体动手,给周鹤做了次头部包扎。
游戏进行到这里,彻底热闹起来,众人笑闹着挤成一团。
有人喊了一声:“沈少,唱歌吗?给你点一首!”
沈驰言摆摆手说不唱了。
许汀转过头:“你唱歌那么好听,为什么不唱啊?”
沈驰言手上把玩着一只茶杯,笑着问她:“你想听我唱吗?”
周边太吵,许汀没听清,往他面前凑了凑:“你说什么?”
沈驰言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哼唱:“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这是一首粤语歌,沈驰言发音纯正,带着点鼻音——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
清朗干净的男音,带着淡淡的温柔味道,似乎可以治愈世间一切寒冷。
许汀腾地站起来,有些磕绊地说:“我……我去下卫生间。”
她没用包厢里的小卫生间,而是推门出去。沈驰言也没提醒她,笑着喝了口茶。
周鹤撞翻一排人,硬挤到沈驰言身边,带着点醉意的视线在沈驰言身上扫了扫,低声说:“言哥,我看出来了,你状态不对,以前出来玩,你没这么爱笑!”
沈驰言用自己的茶杯跟周鹤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只是笑,没说话。
卫生间里几乎听不见外头的音乐声,许汀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拍了拍脸。
冷静冷静,许汀你要冷静。
他说话,你心跳乱蹦;他笑,你心跳乱蹦;他唱歌,你心跳还乱蹦!
你是人类啊,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动物,不是满街乱跑的三蹦子,你要冷静!
话说回来,沈驰言的歌声好像有点耳熟……
(54)
许汀在卫生间里待了六七分钟才回去,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一并落在她身上,游戏不玩了,连歌都不唱了。
气氛不太对,许汀还以为脸上沾了纸巾碎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有人指着摆在茶几上的一瓶葡萄酒,说:“经理亲自送来的,说送给许汀小姐和她的朋友们……”
许汀眼前一黑。
倒霉经理可真能给她添乱!
“这酒挺贵,平时连折扣都没有,今天居然直接送了。”刚才说话的人上下扫了许汀几眼,阴阳怪气地笑着,“许汀小姐一定是常客吧?”
“不是的。”许汀摆手,解释,“我之前在这里做过暑期工,跟经理相处得不错。”
何止不错啊,她来这上班的第三天就被经理摸透了家庭背景,那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女经理都快搭台子把她供起来。一点儿打工的乐趣都没有,许汀只能辞职回家。
“什么样的暑期工能让经理送这么贵的酒?”那人揪着许汀不放,“我有点好奇,许汀小姐详细说说呗,我不缺这点流量!”
这话引起一阵怪笑。
要是连这么明显的恶意都听不出来,许汀脖子上顶的也就不是脑袋了。
许汀定了定神。她没去看沈驰言,而走到说话的人跟前,略俯下身,带着点笑意似的瞅着他:“知道吗,像你这么不会说话的小朋友,搁在我们家,是要被打死的。”
周围又是一阵笑,那人脸色一变。
许汀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桂殿兰宫是合法经营的娱乐场所,不存在任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在这里兼职做前台时的工作内容也是一样。长得龌龊不是你的错,可能出生的时候让产钳夹了。思想龌龊,也不怪你,大概素质教育还没普及到你们家。但是,连说话都龌龊,就是你的不对了。有时间去洗洗舌头吧,我瞧着上面沾着不少大肠杆菌,容易引起胃肠和尿道感染,不健康。”
说完,许汀直起身,将经理送来的那瓶葡萄酒拎在手里。
周鹤以为这丫头要动手,立即站起来,却听见许汀说:“这酒既然是送给我和我朋友的,那我得带走。好酒配好友,配胡说八道瞎起哄的路人甲岂不可惜!”
一句话含沙射影,讽刺了一屋子人,周鹤的面子都有点挂不住。
沈驰言挑了挑眉,有点想笑。
他喜欢柔软甜美的小姑娘,更喜欢会吐火球的小怪兽。
你敢惹我,我就敢喷回去!
谁也不是好欺负的!
许汀这时才看向沈驰言,直接下令,毫不客气:“我要回家,沈驰言,你送我回去!”
她昂着头,模样娇俏,脆生生的嗓音,像指挥骑士的小公主。
说完这话,许汀没再去看那些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屋子里的人齐刷刷地转头,一并看向沈驰言。
沈驰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你们玩吧,我去送她。”
有人不愿意,说没尽兴。周鹤跳出来打圆场说,这么晚了,小姑娘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言哥送送也是应该的。
沈驰言走到包厢门口,方才被许汀数落了一顿、舌头上粘“大肠杆菌”的那位又开腔了,冷笑着说:“我还是头回看见言哥这么上赶着呢,在夜场做兼职的,言哥真是不挑食!”
那人一开口,周鹤就预感不妙,冷汗都快下来了,立即拦在沈驰言面前,打岔说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驰言推开周鹤,大步走到“大肠杆菌”面前,俯身盯着他,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搭理你,是看在周鹤的面子上。我脾气真的不太好,别惹我。”
说完,沈驰言在那人肩上拍了拍,他使了点阴劲儿,专挑有骨头的地方,狠狠一按。
那位疼得一抖,也没敢还手,沈驰言懒得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电梯口时被周鹤拽住,周鹤讪笑着让沈驰言别生气。
沈驰言抬手按下面板上的按键,对周鹤说:“下回出来玩,再有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你别叫我,我跟他合不来。”
周鹤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小女孩了吧?”
沈驰言甩下一句“你管得着吗”,扭头进了电梯。
(55)
到了停车场,沈驰言看见许汀靠在车门上等他,手里还拎着那瓶赠送的葡萄酒。沈驰言按下遥控器,开锁声吓了许汀一跳,她转头瞪他,气鼓鼓的样子像膨胀的小河豚。
沈驰言快步走过去,在许汀脑袋上揉了一下,说:“还生气呢?脸鼓得像个球!”
许汀躲开他的手,皱着眉毛说:“我想不通,在夜场做兼职就是不自爱吗?我行得正,坐得端,上班干活赚工资,他凭什么阴阳怪气地讽刺我啊!”
沈驰言静静地听完,将车门重新锁上,然后握住许汀的手腕,拉着她往回走。
许汀被他拖着走了几步:“你干吗?”
“回去,”沈驰言说,“让那个人给你道歉。”
“大可不必!”许汀说,“我不缺那两句‘对不起’,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抱怨两句!”
沈驰言停下脚步:“咽不下那口气?那宵夜呢?咽得下吗?”
许汀先是一愣,接着很用力地点头:“咽得下!这个肯定咽得下!”
说好了要去吃馄饨,好消化还不油腻,路过一个街口,迎面吹来一阵裹着烧烤香气的夜风,许汀瞬间反悔,扭头朝沈驰言递去一个垂涎欲滴的眼神。
沈驰言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在烤串摊附近找地方停车。
这个时间大排档正热闹,许汀先下车去占位置。等沈驰言停好车,她已经荤素搭配点了一堆吃的,羊肉、牛肉、鸡翅、玉米,还有土豆和小龙虾。
老板动作麻利,烤好的肉串陆续送上来,许汀边用湿巾擦手边说:“餐桌之上无友情,拼手速的时候到了。沈少,你要想多吃,就得跟我抢!”
说完,许汀拿起一串羊肉,美滋滋地三口啃完。
沈驰言看着她这副多吃多占还想圈地盘的小模样,越看越觉得好玩。
夜里有风,裹挟着烧烤架上的油烟吹过来,沈驰言挪了挪椅子,拦在许汀身前,替她挡住那股子油烟气,让她能吃得安生些。
大排档里饮品只有啤酒和碳酸饮料,许汀都不爱喝,沈驰言跑到隔壁街的超市买了两瓶水果茶,递过去时,盖子已经拧开。许汀左手羊肉右手虾尾,就着沈驰言手里的瓶子喝下一口,冰爽沁凉。
许汀吃得开心,举着一串羊肉哼着不知打哪里听来的歌:“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加点孜然会更香……”
沈驰言抬手在许汀鼻梁上敲了一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汀还他一个凶巴巴的眼神。
不懂欣赏!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惊呼,有人大声喊:“抓贼!”
一道黑影子几乎擦着沈驰言的椅背蹿过去,动作很快。后面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伯,指着黑影蹿过去的方向,气喘吁吁地说:“小偷……抓住……那个……”
沈驰言脸色一变,丢给许汀一句“在这儿等我”,起身就追。
小蟊贼动作快,沈驰言更快,手一撑,从一张空桌上跨过去,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
档摊的老板伸手要拦,结果晚了一步,跺着脚说:“那帮蟊贼是惯犯,身上多半带着家伙,小伙子千万留点神。”
许汀脸色发白,起身也要跟过去,跑了两步才想起来,她的手机和沈驰言的钱包还扔在大排档的桌子上,只得返回来拿。
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些时间,许汀已经找不见他们了。
小巷深处没有做生意的摊子,连路灯都少,七拐八绕,暗影幢幢。
许汀心急如焚,忽然听见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急慌慌地跑过去,看见穿POLO衫的小蟊贼抡起棍子就要往沈驰言肩膀上砸。
许汀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掩住嘴巴,不许自己尖叫出声。同时,她看见沈驰言右腿高抬,自上而下,一记挂劈,精准地砸在对方腕上。小蟊贼吃不住疼,木棍脱手,骨碌碌地滚进墙角阴影里。
沈驰言出手干净利落,还有点毒辣,直接看傻了角落里的小姑娘。
这……这跟她之前看过的男生打架怎么不一样啊?
他那个腿,是怎么抬上去的?还有那个手,怎么跟拍电影似的!
沈驰言一击得手,迅速调整身形,拧身平踢,足背绷得笔直。他加了腰背力量,气势惊人,小蟊贼退无可退,只能抬手去挡,直接被踹飞出去,摔趴在地上。沈驰言两下抽出小蟊贼的鞋带,捆住他的手脚,让他再也跑不了。
许汀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小声叫着沈驰言的名字。沈驰言转过头,看见许汀站在墙角处的暗影里,立即勾起一点笑。
看见他笑,许汀才放松下来,冰冷的手脚也开始回温。她正要跑过去,忽然发现沈驰言的衣服上沾着一片刺目的红……
(56)
大排档的老板没说错,小蟊贼手里的确有家伙,沈驰言没防备,被刮了一下,小臂上蹭开一道口子。伤口不深,但是有点长,出了不少血。
许汀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脸色煞白,眼睛里全是泪,手忙脚乱地帮沈驰言按住伤口,哽咽着说:“很疼吧?我削苹果碰破点皮,都能疼哭了,你都这样了得多疼啊……”
沈驰言刚跑了一阵,又打了一架,气都没喘匀乎,听见许汀这通念叨非常想笑。他背靠着石砖墙,伸手揽住许汀的肩膀,把她圈在怀里,摸着她的脑袋,说:“别怕,就是一点儿小伤,不比你削苹果蹭破皮严重多少。”
沈驰言抬手帮许汀擦脸,却忘了自己手上又是血又是灰,脏得不得了,直接把许汀抹成了花猫,还不如不擦。
“要是疼得厉害,你就哭出来。”许汀看着他,声音很轻,慢慢地说,“哭鼻子一点儿都不丢人!哭完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我手艺可棒了……”
沈驰言恍惚听见胸膛深处传来温柔的跳动,如同尘封已久的旧屋子豁然敞开,阳光洒落,樱花飞旋。青砖黛瓦,屋檐茅舍,都染上了灿烂的味道,光芒中央,万物生长。
许汀几乎是靠在沈驰言怀里,睫毛与唇,都离他极近。
他们一个在哭,一个在走神,谁都没发现这个距离有多暧昧,又有多亲密。
小巷深寂,月光清凌凌地悬在头上。沈驰言忽然有一种冲动,他偏过头,慢慢靠过去,五官被暗影笼罩,有种锋利的英俊,像传说里仗剑天涯的侠客。
许汀似乎被他的动作吓到,睁大眼睛,连哭都忘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眼前浮起烟花般绚烂的颜色,沈驰言的脸掩在层层绚烂之后,看不清楚表情。
巷口响起尖厉的鸣笛,是警车。
沈驰言动作一顿,退回去,重新靠在石砖墙上,伸手从许汀头顶摘下一片碎叶子,笑着说:“沾到脏东西了。”
他语气坦然,光明磊落,好像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她摘掉粘在发上的树叶。
(57)
警察来得很快,一眼看见小蟊贼被鞋带捆成了粽子,顿时集体笑开。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主动跟沈驰言握了握手,说:“小伙子,身手不错。”
沈驰言笑了笑。
于是,兵分两路,进局子的进局子,进医院的进医院。
沈驰言的伤口需要清创缝针,处理好伤口,又配合着做了份笔录,一系列流程折腾完,天都亮了。医生给他开了点消炎止痛的药,让他到注射室去挂水。
小护士来给沈驰言扎针,沈驰言顺便跟护士要了几块酒精棉,拍拍身边的位置,对许汀说:“过来!”
许汀一脸警觉地看着他:“你又要干吗?”
“自己对着镜子瞅瞅,”沈驰言“啧”了一声,“满脸的血,吃过人似的!”
许汀这才发现她和沈驰言都是一身狼狈,尤其是她的裙子,第一次穿就弄脏了。
许汀小声问沈驰言:“咱这也算见义勇为,能不能给报销个干洗费啊?”
沈驰言用酒精棉在许汀脑门儿上戳了一下,说她是貔貅!
许汀眯了眯眼睛,对着沈驰言的手腕一口咬下去,把他咬得吱哇乱叫。
输液的过程漫长且无聊,许汀有点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脑袋时不时点两下,小鸡啄米似的。沈驰言主动靠过去,让许汀枕着他的肩膀,能睡得舒服些。
小护士来换药,看见那个高高帅帅的男生偏过头,嘴唇拂过女生的发顶,动作很轻,如同落下一个吻。
注射室的座椅有点旧了,灯光略暗,空气里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并不是一个浪漫的场合,也没有任何美好的意境,小护士却感受到一种温柔,如同星辉落满海面,每一寸波涛里,都有细碎的光。
许汀忽然醒过来,猛地抬头。沈驰言被她撞了一下,险些咬到舌头,“咝”了一声,说:“你睡魔怔了!一惊一乍的!”
许汀怔怔地瞅着他,眼眶还红着,神情里有疲倦的味道。
沈驰言忽然就心疼了,掌心贴上许汀的额头:“做噩梦了吗?”
许汀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半晌,轻声说:“烧烤,忘记找钱了。”
当时她急着去追沈驰言,搁下两张纸币就走了,都没顾上让老板找零。
太亏了,真的太亏了!
沈驰言:“……”
小时候抓周,你一定抓了个储蓄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