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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韩府不大不小，里面的伺候的下人不少，乔九昭记着之前走来的路，穿过小径，张星羽提着裙摆快步走来，喜道：“没想到你来了，是找父亲的吗？这时候他还在休息，不过……是你的话，我让丫鬟叫他起来。”
“不用。”乔九昭拉住她的手，“我不急着回府，让张大人先睡吧。”
“既然这样，去我房间吧，外面这么冷，伤着你身体殿下还不找我拼命？”目光落在乔九昭略微发胖的腹部，张星羽笑开了怀，驱散一点眼底盘踞的忧虑。
张星羽房间偏活泼，帘幔都是粉nen清新的，用具色泽鲜艳，窗外是片花海，可惜冬季无花，都枯萎了。
乔九昭接过张星羽递来的镀金点缀的茶杯，抿了一口，语气略带迟疑：“我看你在担心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说这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气。”
张星羽气恼地搁下杯子，眸光浮现怒气，万分不悦道。
“我父亲降职的事情你知晓吧？是侍郎那边动的手脚，又加上得罪了韩家，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父亲头上，龚家毫无帮忙的意思，枉费父亲对他们那么好。”
这件事乔九昭是知道的，准确来了，她也是推手之一。
密道的事不论韩家怀不怀疑，龚家都需要提前准备，侍郎之子闹出这等事，侍郎自然会想尽办法保下他。那些个因记恨出手的罪名就落在张世成身上，再加上他负责的事出了一点小毛病，温衡钰又在气头上，惩罚再正常不过。
“九昭，九昭！”张星羽唤回走神的乔九昭，见她平淡神色，沉默不语，不禁纳闷，“你难道认为我父亲活该？”
乔九昭忽地道：“陈家为何没有帮他？”
张星羽不自在地笑了笑：“舅舅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我们家那些破事你也知晓，舅舅会帮，却也不是什么事都帮，龚家那边，错在我父亲身上。”
弯弯绕绕的关系，稍有一点不注意，便会得罪人，张星羽心中无奈，她在意的不是这点，而是那些毫无根据的诬陷，父亲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官员间的矛盾不算大事，最近朝堂局势混乱。”乔九昭冷静分析前后因果，言语间带有暗示：“侍郎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朝廷关系复杂，星羽，你最好让他当心些。”
张星羽心绪一动，深深地看乔九昭一眼：“这个时辰，父亲应该醒了，我们过去吧，你不是又要事找他的吗？”
张星羽放下空了的茶杯，对着乔九昭露出微笑。
乔九昭欣然应允，起身跟在张星羽身后，递给守在一旁的九儿一个眼神，九儿随即跟上，落后四步的距离。
张星羽抬眼眺望远方，目光游离，似在想着什么事情。
“九昭，你以前都是不来张家的，现在你能来，我很高心，但我也希望，你是为了我而来。突然关心我的父亲，也是因为我，毕竟我们是朋友，对吗？”
乔九昭脚步一顿，略微迟疑。
张星羽本就不是愚蠢的人，这几次无端异样，已经让他察觉出其中的不对，才会有这段耐人寻味的话。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