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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了看琉璃宫四处的雪景，在离开的时候，乔九昭忍不住问：“娘娘，恕奴婢愚钝，敢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成贵妃没有否认，露出了一个淡笑，说：“回去吧，有人在等你一起过节。”
乔九昭也没有明白成贵妃的意思，心里都是疑惑。
难道自己是忘记了什么事，还是不知道什么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都在分神，撞到前路一个温热僵硬的胸膛才回神，抬头就看到温决琛深邃的眉眼。
看到温决琛撑着的伞，乔九昭才发现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大雪。
鹅毛似的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刚才去拜访了成贵妃。”乔九昭看着他，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她好像与我有些渊源，可是我不记得她，为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没有人的路上，也没有谁说要去哪里，就这么慢慢走着，身后是簌簌而落的大雪，和两排脚印。
“你不记得吗？你小时候经常进宫，那时候就与成贵妃见过。”
乔九昭皱起眉尖想了想，她对自己的小时候一直都只有模糊的印象，好像从她出生后就背着“三皇子皇妃”的称号，把她拘束在温衡钰身边，年少的很多事，都是围着他在转。
记忆模糊对乔九昭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她不想想起与温衡钰有关的任何事。
“小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怪不得成贵妃对我格外恩厚。”乔九昭想了想，突然说，“那不成我小时候还和大皇子一起玩过？”
温决琛点头。
乔九昭真是一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连大皇子如何早夭的都是听别人说的。
乔九昭觉得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为什么。
她要是记忆模糊都还好，偏偏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
乔九昭前十七年大大咧咧活着，现在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缺了一点。
莫名的寒意顺着衣领钻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什么真的被她丢掉了。
“上去。”温决琛停下来。
乔九昭听到他的声音，才回神，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宫门口，面前停了一辆马车。
“今天除夕，不想见见乔将军他们妈？”
想的。
乔九昭惊喜地看了温决琛一眼，提起裙子坐上了马车，等到马车真的驶出了皇宫，走在灯火阑珊的长安城街道上，乔九昭才突然从自己的欣喜里醒过来，问温决琛：“殿下你今年不用放万寿天灯吗？”
自温决琛立为储君后，每年的万寿天灯，皇帝-都让他来主持。
温决琛没有回答，掀开一片车帘，说：“乔家在等你，不过要在宫门落匙前回去，你记得时间。”
马车已经停下来，外面就是乔府。
乔九昭看着乔家的灯笼，眼眶就一热，顾不了许多，急忙跳下了马车。
温决琛看着她这样，眼角也不觉含了一丝笑意，然后车帘又被乔九昭从外拉开，笑道：“殿下，你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