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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少朝代都用这种方法,但是使用程度高低,确是反映一个朝代政治清明与否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标志。
    同时,也要看这种捐纳的方式对正途的冲击程度多强烈,而确定一个朝代的统治是清明还是昏暗。
    不过,满清中枢统治机构,对这个环节还设有控制措施。
    这就是对知县以上的官吏,无论是科举、捐纳,或是由荐举选拔,必须由吏部铨选,最后以皇帝命令行之,故县官也有“皇帝命官”之称。
    这就是说,不管用哪种方式成为候选人,都要最后通过吏部调度、安排、任命,才能当上知县,或者以上的官员。
    至于皇帝下命令,基本上就是橡皮图章了。
    当然,如果皇帝对一个人有了特殊注意,那还是他老人家说了算的。
    有好感的,当然当大官,去好地方,得到重用。
    有坏感的,就会降级使用,去那些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大材小用,甚至根本即使挂起来,不用!
    所以千方百计争取到的资格。不见得肯定就有官当,尤其是不见得能到自己想到的地方去当官。
    比如,一个候选人,他花了很多银子,与其派到鱼米之乡当知府。只要三年,就能捞回来,还有赚头,可是因为某个环节没有打点好,给派到一个土匪横行的地方去当官了,这样。他的投资不但收不回来,还可能被土匪抓去砍了脑袋。
    鉴于此,吏部铨选就成了一个争夺最激烈的环节!
    这个环节没有理顺,一切努力,一切成功。一切开支,都转眼成空。
    最最悲惨的是,所有通过科举到了这一步的候选人,也必须被迫进入这个庞大的绞肉机!
    他们必须不顾以前的清高、学识、良好家教,放下身段,和他们平日不看到眼里的白花花银币、黄灿灿铜钱平起平坐,互相争宠。
    哪怕你学富五车,不如我铜钱一把。
    即使你五世诗书传家。我一锭银子将你砸趴。
    在政治清明,财政收入稳定,就是收入基本满足开支需要的时候。正途占据统治地位,异途则是私下的、非法的、不被允许的方式去获取官位。
    在一个政权进入风雨飘摇之际,哪怕一根稻草,都要被当作救命的宝贝抓住,所以这种披着合法外衣的卖官鬻爵,以及与此相互配套的各种贪腐恶习。就应运而生,大行其道。
    在这种局势当中。独善其身,是何等困难啊!
    更难受的是。这个谢谦虽然年过不惑,内心还是一个热血青年,他还没有练到我行我素、无动于衷的地步,对贪腐之分依然疾恶如仇、痛恨万分。
    可是,他这种愤怒、痛苦、仇恨,向谁述说?
    也就老同学顾嘉蘅是一个好的听众。
    可是他也知道,顾嘉蘅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而且在不得不为的情况下,也在一定程度上随波逐流了。
    对这种丑恶,他非但无计可施,他自己的知县也岌岌可危!
    因为它不耻于这种贪腐之风,他就拒绝到吏部去活动,按常规,他就必然失去继续作知县的资格。
    幸亏他有个同学在吏部负责这项工作,为他垫付了最低标准保资格银子,然后一路关照,他才得以继续当这个知县。
    这还是顾嘉蘅偷偷地告诉他的,他听了也只能是苦笑,得,他被参与了这个绞肉机!
    他同学一番好意,总不能不知好歹地骂他一顿吧!
    麦轲听得也是心脏发紧,这要不是心胸宽阔,早就气死了!
    不由得对谢谦佩服起来,起身对他作揖行礼,说道:“佩服之至!在这个环境下能洁身自好,实在难能可贵!你是中华民族的脊梁!谢兄良心不泯,必得天赏!”
    谢谦起身回礼,谦逊地说:“谢谢兄弟美言,实在愧不敢当!我已经感到灰心万分,无能为力,正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嘉蘅学兄的信。”
    麦轲哈哈大笑,“怪不得你知道了天下扫贪使,原来得到是来源最直接的消息,这件事情,恐怕谁也没有他老兄知道得清楚。”
    麦轲说完,重新就座。
    谢谦也坐了回去,说道:“正是嘉蘅学兄!蒙他告知,我重拾信心,然后打定主意,来个毛遂自荐!我想这也是我学兄给我送信的期望吧?他没有给我任何建议,一切都靠我自己决定,自己争取。”
    麦轲说:“想必如此,他也没有和我提起,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开始的举动搞得糊里糊涂!我还以为我对你多么有吸引力呢!”
    “我很佩服我那位学兄的;同时也羡慕他终于守的乌云见日出,有了大展身手的舞台!天下扫贪使,好气魄!”谢谦由衷地说,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我也觉得很幸运,得到嘉蘅兄的帮助!你也不要旁敲侧击了,我也让你如愿以偿!天国就是给所有人一个机会,在遵从神的命令前提下,各尽所能、各展所长、各显特色,想必你已经知道天国的几条基本政策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