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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说他亲生父母贫困潦倒，这样是为了他好。”
“然后呢？”易先生似乎对这个有点无聊的故事有些不感兴趣，只是碍于礼貌接话。
“然后，他就把他的养父母杀了。”
旁听的两人耸然动容。
“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不知恩，是白眼狼，是杀人犯，甚至都可以说不是人……我知道这当然是错的。”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要站在为了我们好的立场呢？我们有自己的思想，命是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的，我不一定会选择那条错的路啊……可是呢！”他突然大喊。
“我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好好和别人交流的人，连一丁点知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如果我怕死，我自然不会选择封疆这条路，如果我知道我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我会选择一种不留遗憾的方式度过我这三十年！”
“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个选择都不可以吗！”
在这一刻，他体内似乎有另一个意识，嘶哑的和他喊出了一模一样的话，可是他的眼睛涨的通红，狰狞的血管快要爆开，却无法流出一滴眼泪。
长久的沉默。
“其实……你也不一定只能活三十年。”易先生突然开口。
何拓感觉这句话在他脑海里突然炸开了花，有点发懵。
“磐族的体质不是一种病症……而是源自血脉里的诅咒。”易先生望着天花板“但我不知道是何时而起，因谁而起，不过既然如此，解决它的办法就简单了很多，也困难了很多。”
“什么？”何拓声音微颤。
“超脱命运就好了。”易先生看似随意的说道。“封疆是远远不够的，临渊、窥天也不行，你需要超越窥天的境界……真正驾临这个世界之上。”
他扯出一抹笑容。“选择就在这里，你行么？”
三十年？何拓虽然大脑很混乱，但是还是冷静的问了一句，“易先生，您今年多大？”
“……三十一。”
“……真实境界是秘密么？”
“嗯……窥天。”
旁边的西门原都笑了。
“离窥天还差一点。”易先生正色到。
他望着天花板，满心槽意。
何拓也笑了，可惜刚才的感情还没过去，笑的很难看。这一刻，他紧绷了好多天的弦莫名松开了，甚至都不打算再问剩余的问题。
他选择，想办法走上封疆这条路。
这时，何拓才注意到，此刻是大白天，而落灰医馆的大门完全敞开着。
何拓回忆起了刚才自己那番话，突然感觉尬到缩脚心。
西门原似乎注意到何拓连脸色都一瞬间红了，耸耸肩道，“我刚才已经把这座药铺用间隙概念下的区明之域给封锁起来了，外人听不到的。间隙，真好用！”
“你不是说你是意志概念的吗？”
“不，间隙概念对比起其他六大概念比较特殊……一般每个域的释放都要依托本人的能力，但间隙和时间概念不用，因为我们生活的地方就是空间，间隙无处不在。”易先生解释道。“所以，间隙概念的域可以依托在完全封闭的物质中，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捏碎释放，又不像时间概念这么容易与因果概念冲突。”
“所以，间隙概念的人一般都挺有钱的……”西门原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羡慕。
何拓听完后，把间隙概念标为了自己的首选。
能跑外卖可比堂食有优势多了！
“只可惜的是，穿梭之域没法乱用，受到各地交通部门的禁令类奇物约束。”西门原又感叹了一声。
“为什么？”何拓奇怪的问道。
“你想啊，如果没了禁令，空间能随便穿梭，这个世界还不得出大乱子？在你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的时候，旁边突然凭空钻出来一个人目睹了这一切，你还要不要脸了？”
“交通部门……”易先生重复了一遍，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场毒杀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