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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柔妃有一时的苦涩与心酸。
柔妃摸了摸李明珠的小脸，挤出来一抹笑容：“嗯嗯。”
转身离去，未有停留。
回到内殿，柔妃才将心中的恐惧说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与不可置信：“樱莲，你刚刚说什么？”
樱莲也声音颤抖，战战兢兢，跪地将一封信双手捧上：“娘娘，刚刚在御花园有一个小太监撞到奴婢，跟奴婢说拉尔有信，命娘娘您继续之前的计划！”
“还还……还让奴婢将药给您！”樱莲索性眼睛一闭，一口气将话说完。
柔妃将信接过之后，又见樱莲从怀里拿出来了药包。
熟悉的信封，熟悉的药包。
即使没有打开，柔妃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定在原地，没有勇气再接过樱莲手里的药包。
拉尔？！他是谁？如何得知她与拉善之间发生的事情？又凭什么命令自己？
柔妃缓过神来，心中有一些希冀，颤抖地将信封急忙打开。
柔妃在赌，或许不是这个事情呢，或许他威胁不了自己呢……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
柔妃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中的内容，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僵硬无比。
看着柔妃娘娘失神空洞的眼神，樱莲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难道，难道拉善死了也不能让娘娘有一刻的安宁？
柔妃已经心凉，抑制不住的瘫软倒下。
樱莲扶住她：“娘娘，到底怎么了？”
只见柔妃紧紧抓住樱莲的手，眸中满是阴郁与悲伤，脆弱又绝望。
“樱莲！樱莲！本宫完了！本宫摆脱不了北戎！本宫不得不听他们的！”
不然，她现在就要下地狱！
三公主与四皇子年龄如此小，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小小年纪失去母亲！
只能拖一天算一天！苟活于世！如果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但是她没有选择，无论如何，她没有选择！
要么现在死亡，要么以后。
或许当年与拉善做那个交易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她如今有了牵挂，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柔妃再也忍不住，抱住樱莲嚎啕大哭。
被丢掉的信飘然落下，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柔妃与拉善的过往，以及曾经的经历。
在信的末尾写着，如果柔妃不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就立马告诉陛下她的所作所为，以及她与拉善在宫内淫乱后宫的事情。
以建文帝的性格，如果得知柔妃的事情，一定会手起刀落，立马斩杀她，如果再迁怒三公主与四皇子……
柔妃不敢再想下去，后果太过于可怕！
本来她以为拉善死了，她就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
她终究还是要认命，像她这样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要有奢望。
柔妃自嘲的笑了笑，将眼泪抹净。
她只能继续下去，即使未来万劫不复。
柔妃将樱莲手里的药接过去。
樱莲哽咽，担忧地道：“娘娘，您……”
还未说完，柔妃已经打断了她：“樱莲，如今本宫没有退路，进一步退一步都是万劫不复，但是如果按照计划行事，或许能将本宫的死期拖延，本宫还能陪三公主与四皇子一段时间。”
或许，建文帝死了，她也算是解脱了。
太子即使查出真相，又会对三公主与四皇子做些什么呢？
太子既然要登基，维持贤明的名声，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对自己的同胞手足动手。
自己死了，也算是值了。
剩下的话，柔妃并没有说，毕竟大逆不道。
樱莲点点头，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她都会和主子一块儿走下去，不管生还是死。
柔妃感动地将樱莲抱入怀中。
那她们就这样走下去吧！
紧握药包的手更加用力，似乎昭示着主人的决心。